你說，我是誰？

淺談無國籍人士的福音（上）

作者：阿Ben

我到底是誰？

還記得上次你在辦理簽證前所準備的材料嗎？相信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個收納箱裡面保存的都是一個可以證明“我是誰”的重要檔，從出生紙到護照，學歷證明到信用記錄等等。這些檔都是不斷的告訴審查員，我到底是誰，我從何而來，我從事何業，我父母是誰，我出生所在，我來自哪裡。然而我們能否相信世界上有一千兩百萬的人口竟然無法證明自己是誰，沒有一個國家機構有他們的戶口資訊，他們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然而在世界的大資料系統中，他們是“被遺棄”的，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無國際人士，這也是今天阿Ben要帶領大家去認識他們，他們的情況，特別每1/10的無國籍人士中就有1位居住在馬來西亞，所以我們今天將前往馬來西亞沙巴Sabah去認識他們，去拜訪他們。

難民和無國籍的區別

難民這個單詞相信我們不太陌生，從聯合國的定義中難民是“因有正當理由畏懼由於種族、宗教、國籍、屬於其一社會團體或具有某種政治見解的原因留在其本國之外，並且由於此項畏懼而不能或不願受該國保護的人……或者不願返回該國的人。”例如阿富汗難民。阿富汗難民顧名思義是來自阿富汗這個國家並持有該國護照的國民。他們可以購買國際機票，登入北美後移民局能在他們阿富汗的護照上面蓋章，並且順利入境。然而比起難民，無國籍人士面對更艱巨的挑戰。1954年9月28日聯合國定義無國籍人士是“不被任何國家依照本國法律認定為國民的人。”以沙巴為例，大部分的無國籍人士來自菲律賓和印尼。他們在馬來西亞出生，但是按照馬來西亞法律，不認定他們為馬來西亞國民。同樣按照菲律賓法律，不認定他們為菲律賓國民。因此他們成為了地球的任何國家領土的非法居留者，可想他們每日的生活勢必充滿挑戰。

再和大家簡單科普一下，三個普遍原因導致一個人成為無國籍人士。第一個是法律原因，以馬來西亞為例，孩子出生後才領結婚證的孩子，他們的出生國籍是依據母親的國籍為准。若母親在辦理出生證明前，因任何原因“消息”沒有留下可以證明國籍的證件，孩子就會被歸納到未知或視為外國人。第二個原因是歧視性別、種族、民族和政治的法律。國家民族有意地高舉或貶低某個族群，羅興亞人就是最好的代表。一個很好的問題就是他們是屬於緬甸還是孟加拉籍？第三個原因是領土的變化，如國家的合併、吸收和肢解。例如生活在波士尼亞赫塞哥維納國家的前南斯拉夫公民。相信知道了這三個原因以及對難民和無國籍的簡介後，可以幫助你我更加容易區分兩個群體的不同。當一個人一旦成為了難民，他再也不是無國籍，因為他勢必屬於某個國家的難民，這也代表他已享有《世界人權宣言》所呼籲的“人人有權享有國籍。”

在大馬的情況 – 巴瑤族和蘇祿族

阿Ben有幸在上帝的帶領下實際走訪了坐落在沙巴兩個不同城市無國籍生活的地方，與在地的宣教士交流和拜訪無國籍人的家。沙巴相信喜歡旅遊的你，對它那世界聞名的神山-京那巴魯山，還有享有東南亞馬爾地夫美名的夫仙本那（Semporna）定是嚮往度假的勝地，然而我們可能沒留意到在同一片土地上就生活著兩大無國籍的族群。他們是來自菲律賓的巴瑤族Orang Bajau 和蘇祿族Orang Sulu。約書亞計畫（Joshua Project）標注他們是個極為需要有福音工作的紅色標誌，此族群同時也是信封伊斯蘭教為主。他們活躍在沙巴的四大城市，分別在亞庇Kota Kinabalu，山打根Sandakan，斗湖Tawau和仙本那Sempona。在斗湖也住了另一批印尼來的無國籍和住在仙本那有著“海上吉普賽人”之稱的海上巴瑤族，我們不會在這裡詳談，而是會重點分享在亞比和山打根城市生活的無國籍人士情況。

祖輩來自菲律賓的無國際人士基本在馬來西亞已經進入第三代，甚至第四代。他們在這個土地，從祖輩開始就沒有身份證明，因此這長期狀況造成後代也開始“認命”，所以飽受著許多不公不義的對待。比起馬來西亞國民，若在政府醫院接生需要支付RM1,500 – RM3,000不等，屬於“外國人”的費用，而馬來西亞人只需要不到RM100的收費。同時因害怕政府醫院被要求舉發非法逗留人士的風險，他們基本選擇都在家出生。孩童在成長的過程中沒有打過任何的疫苗，完全由“天養”，所以很多年輕人20歲上下的年齡就有洗腎的問題，身體狀況的問題，甚至英年早逝。另一方面因沒有出生證明，免費的公民教育永遠成為了每個天真無邪孩子們的夢想。如同夢和想一樣，只能做做夢，想一想，心中早已認命這是根本無法實踐的願望。男孩們從12歲開始被迫要出外“找吃”，女孩們15-6歲開始準備嫁人。一代接著一代，無國際人只能認命的活下去。有人會為他們發聲嗎？你會為他們發聲嗎？

箴言31章8-9節說：“你當為不能自辯的人開口，為所有孤獨無助者伸冤。你當開口按公義判斷，當為困苦和貧窮的人辯護。”

阿Ben的《淺談無國籍人士的福音（上）》先停在這裡，希望讀者們可以先消化一下今天的資訊，下篇繼續帶領大家深入拜訪他們的家。

回到箴言31章8-9節，讓我們反思你我該如何來回應上帝的話？教會該如何行？

建議閱讀：聯合國難民署應對無國籍現象政策指南 https://bit.ly/3lKdaS2